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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诗会·板桥乡邻|楚将昭阳,兴化开邑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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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古的兴化区域原为一片黄海滩涂,春秋之前无人记载。

      正是昭阳将军开发了兴化,在兴化这块土地上播下文明的火种。“山子庙”寄托了人们对于昭阳的怀念,同时也表达了希望昭阳能保佑一方平安的美好愿望。

       昭阳作为兴化的人文始祖,人们感恩而怀念他,他没有看到楚国的灭亡,国与国之间的恩怨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他在兴化的功绩,不再是攻城略地,不再是开疆拓土,而是这个地方的开发者。

       因为他,这个地势低洼,加之河网纵横、湖荡密布的地方渐渐成了气候,成为地地道道的“鱼米之乡”,为如今的繁华奠定了牢靠的基础。

       昭阳,名云,字阳,谥号山子,战国时楚国令尹,原为大司马,主管楚国军事,兼领上柱国,卫戍楚都郢(今湖北荆州纪南城),封上爵珪。

       自古以来,兴化人一直奉其为始祖,并在昭阳镇西侧的阳山立有“山子庙”,供奉其塑像。

     “山子庙”内有一对联:“渤海镇军,压六国而霸楚;阳山食采,留三户以诛秦。”对联概括了昭阳将军一生的赫赫战功,也表达了兴化人对先祖的崇敬之情。

       推开“山子庙”的铁门,仿佛推开一扇兴化历史的大门,让人深入探寻着兴化的历史故事。

       如今的兴化市,又有着楚阳、楚水和昭阳等名字,这都与一个人有关,这个人就是战国晚期的楚国将军昭阳。

        2300多年前,作为战国时期南方一个诸侯国的楚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古海陵辖内的大片区域都属于楚国。

       战国后期的楚怀王六年(公元前323年),楚国将军昭阳受命与魏国开战,以攻下八座城池的大功,受封于海滨之地,即今兴化。

      兴化作为昭阳将军的食邑之地,他来到了这里,开发、生产、生活。由战国上溯春秋之前,兴化没有相关人文事迹的记载,所以昭阳将军自然成了兴化的人文初祖。


 

       司马迁将昭阳写进《史记》

       一则故事让他激流勇退

       昭阳是楚王族昭姓的后裔,当时楚王族有昭、屈、景三大姓,昭阳贵为三大姓之首,担任了名为“上柱国”的军事高级统帅,其地位在最高行政长官宰相之上。

       昭阳的故事,之后由汉代史学家司马迁写进了《史记·楚世家》,故事又涉及著名的寓言“画蛇添足”。扬州大学著名文史专家黄俶成教授曾在文章中引述道:

       楚怀王六年,昭阳移兵攻打齐国,齐王大为惊慌。正好秦国使者、著名谋士陈轸出使齐国,他对齐王说:“大王请不要担忧,请派我去停止这场战争。”

       于是,齐王请陈轸充任齐国使者去见昭阳。在拜见昭阳祝贺楚军的胜利之后,陈轸站起来问昭阳:“按照楚国的制度,灭敌杀将能封什么官爵禄位?”昭阳答道:“官至上柱国,爵为上执珪。”陈轸接着又问:“比这更尊贵的还有什么?”昭阳说:“那只有令尹了。”

        陈轸说:“令尹的确是最显贵的官职,但楚王却不可能设两个令尹!我愿意替将军打个比方。楚国有个贵族祭过祖先,把一壶酒赐给门客。门客相顾商议:‘这酒,几个人喝不够,一个人享用却有余,让我们各在地上画一条蛇,先画成的请饮此酒。’有个门客率先完成,取过酒杯准备先喝,见其他人还没有画好,就左手持杯,右手又在地上画了起来,并说:‘我还可以为蛇添上足呢。’蛇足尚未画完,另一门客的蛇也画好了,于是夺过他手中的酒杯,说‘蛇本无脚,你怎能给它硬添上脚呢?’便喝了那酒。而画蛇脚的最终没有喝到酒。”

     陈轸接着说:“如今将军辅佐楚王攻打魏国,破军杀将,夺其八城,兵锋不减之际,又移师向齐,齐人震恐。凭这些,将军足以立身扬名了,而在官位上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加封的。如果战无不胜却不懂得适可而止,只会招致杀身之祸,该得的官爵将不为将军所有,正如画蛇添足一样!”

       战国时局纷乱,将相们稍有差池,其官位、性命即有不复存在的可能,昭阳当然晓得“功高不可盖主”的道理,而且楚怀王熊槐(?-公元前296年)一向贪婪,昭阳也不得不三思。

       陈轸的比喻可谓切中要害,于是,昭阳听从了陈轸的劝说,随即撤兵回国了。

       


       国宝“和氏璧”赐赏昭阳       失踪纠纷引来秦国灭楚

       昭阳回楚国后,楚怀王大喜,重赏昭阳,将“古渤海之地”即今兴化一带封为昭阳食邑。相传,楚怀王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表彰昭阳的功劳,心一狠,于是将珍爱无比的传国之宝“和氏璧”赐予昭阳。

       昭阳得到和氏璧时,和氏璧已经在世间存在了三百余年,当时人称“天下共宝”,可见和氏璧是多么珍贵。

       这是天大的荣耀,在众大臣惊愕羡慕的目光之下,昭阳磕头谢恩。不久,昭阳即率子弟退隐封地。

       昭阳得宝后兴奋异常,考虑到手下门客跟在自己身边出生入死,才成就了自己的丰功伟绩,于是决定在湖边开赏宝大会,与门客朋友们共乐。史记载:“(昭阳)旋在水渊畔大宴宾客赏璧。”

       赏璧这天,众宾客开怀畅饮,一阵酒热耳酣之后,光彩夺目的和氏璧在众宾客面前传递开眼,一时赞叹称奇、奉承谀说之声充满了昭阳的耳鼓。

       就在昭阳心旷神怡的当口,,众宾客包括昭阳皆离席而临渊观之。然而回身席间,和氏璧居然不翼而飞了。

       在座的人都有嫌疑,而门客张仪(?-公元前309年)的嫌疑最大。昭阳听信了另一门客所说张仪盗宝的可能,遂于盛怒中命人绑了张仪。但张仪并未盗宝,他在鞭挞拷打之下自是交不出和氏璧。

       昭阳冤枉了张仪,张仪怀恨在心,后来他投入了秦国的怀抱,游说秦王远交近攻,最终使秦国消灭楚国。

       而楚国灭亡的时候,昭阳早已终老于封地兴化。

       史书记载,和氏璧在失踪数十年后,流落到赵国,被赵惠文王据为己有。当时,秦昭襄王也惦记这块宝贝,想玩诈骗,便差人说:“愿以十五城换之。”最后,被机智的蔺相如“完璧归赵”,留下了一段千古佳话。

       对于和氏璧的一度失落,黄俶成曾有另外一种说法:陈轸与张仪同事于秦惠王(公元前356-公元前311年),并曾发生过若干矛盾。张仪怀疑陈轸将和氏璧偷给昭阳藏了起来。

       黄俶成认为,偷藏之事是否事实,现已无从查考。但从此兴化便因藏过和氏璧而成为“真龙宝地”,并从而产生许多美丽动人的传说。


 

  兴化开邑源自于昭阳

  “阳山夕照”史上有名

    昭阳弃战齐国不久,就在兴化落户了。他率众开垦滩涂,试种水稻,由此开发了兴化,并且毕生善终。

    昭阳的后人和守墓者也世世代代繁衍、生息于此,从此这块滩涂有了人烟,走向了文明。黄俶成有赞语曰:“真可谓昭阳将军画蛇不添足,黄海之滨树丰碑。”

    昭阳病逝于食邑之地,葬于兴化西边高阜。楚考烈王熊完(?-公元前238年)为表彰昭阳的功绩,以历史上周穆王的“八俊”之一、美称“山子”的良马为昭阳谥号。

    所以,后人又称昭阳为山子府君,供奉他的庙宇称之为山子庙,他所葬的地方称之为山子村。

 


    史料记载,昭阳墓位于昭阳殿西北侧,墓前神道两侧排列着石人、 石马、 石麒麟等石像,墓门上嵌有“楚将昭阳之墓”的石额,墓碑上镌刻着“昭阳山子府君之墓”八个大字。坟茔筑石为台,封土为墓,其高三丈有余,周围二十余丈,加上筑在距地面一二丈高的土墩上,远远望去似一座小山, 故称为昭阳山,简称阳山

    兴化人在山子庙供奉昭阳,至今已达两千余年。为纪念昭阳,作为昭阳食邑的今兴化城区,被称作昭阳、楚阳;因兴化为水乡、水世界,由此又称为楚水。

 


    昭阳身后,关于昭阳的诗文多有流传。

       明嘉靖年间的《胡志》载:“昭阳山,在县西四里。楚令尹昭阳墓在山下,即傍立庙祀之,因以名山。”明万历年间的《兴化县新志》又载:“阳有惠政,邑人祠而祀之。死葬于西山,去城三、四里高阜,隐隐隆隆,今俗称山子庙者是。”

      明代诗人禹龙《山子庙》诗云:“将军遗庙貌,游子剧春情。水殿焚香入,楼船载酒行。雨晴闲社燕,花暗醉红莺。千古沧浪曲,相将此濯缨。”

       黄俶成评析该诗说:这首诗足见古人对昭阳的钦敬之情,亦见当时昭阳庙乃“水殿”,四周水泊,须乘船才能前往。

       明景泰年间,内阁大学士高谷选点了“昭阳十景”,其中之一便是“阳山夕照”,并有诗云:“阳山一带望中微,翠巘苍崖映夕晖。斜影半侵行客骑,余光犹烛定僧衣。树头鸟雀参差集,草际牛羊次第归。明日登临重载酒,莫令迟暮感芳菲。”

       穿过兴化城西阳山村的窄街陋巷,连片密集的水乡民居之间,一座飞檐堂皇的山子庙赫然其中。

 


     推开朝东的庙门,走进院内,一幢修葺一新的昭阳殿首先映入眼帘。

       整座庙宇里,整洁清静,虽没有辉煌的雕梁画栋,但廊角飞檐的昭阳殿与周边的现代民居形成强烈的反差。昭阳殿的东侧墙上,捐资建庙的名牌密密麻麻。檐角下风铃在河风的推送下,“当、当、当”地提醒着来访者,这里与兴化历史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原先的“山子庙”有前后两进高大的殿宇:前殿供奉着昭阳将军的部将;后殿为昭阳殿,重檐下挂着“昭阳殿”匾额,殿内供奉着身着戎装、气宇轩昂、 威风凛凛的昭阳将军站立塑像。

       “抗日战争期间这里曾驻扎过伪军,寺庙、古墓后来被毁坏得一塌糊涂。现在的山子庙只有一进了,就是这座2008年新建的新昭阳殿。”守庙的老人说。

       跨进昭阳殿内,重塑金身的昭阳将军威武地看着前方,目视着从庙门前流过的大河。塑像上方屋梁上悬挂着“昭阳山子府君”横匾。大殿墙壁展板上写有山子庙的历史概述和有关昭阳的传说故事。

       在昭阳殿的东北角,我们找到了那座被称为“阳山”的昭阳墓。不过那些旧时的石人石马都已不见了,原本高三丈有余的土墩现已不到1米高,上面长满了草木。土墩四周已经用水泥砌了起来,水泥墙壁上写有“列国公卿”四个大字。土墩北侧矗立一排粗壮的古树,好似守护昭阳墓的士兵整齐划一。

 


    在土墩西南角的砖墙中嵌着一块红色的旧牌匾,上面的白色字迹写着:“兴化县文物保护单位  昭阳墓 时代:春秋战国 1986年10月 兴化县人民政府公布”等。

      “这里就是昭阳大将军的墓地。”兴化市文史研究专家郭保康指着眼前的土墩说:“我小时候就曾在这里玩耍过。那时候的昭阳墓比现在大多了。”

       沿着昭阳墓向西,还有两座类似于旧民居的厢房,一座厢房的台阶旁还保留着一座古代小石墩门当。北侧厢房内陈设与刚才的昭阳殿不同,这里供着昭阳将军的画像、牌匾等。画像中的昭阳年轻帅气,屋梁上“阳山夕照”、“山子府君”、“昭阳名胜”等牌匾已经被香火熏得有点发油发黑。

       站在庙门前的河畔,回望昭阳殿,让人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忍不住想:这座昭阳殿建了又毁、毁了又建,但那位战功赫赫的楚国良将竟安静地躺在这里已过了2000多年。那块传国之宝的“和氏璧”究竟去向何方,也许只有昭阳知道了。如果不是留在了昭阳身边,那它至今又流落在何处?

       夕阳下,昭阳墓不再似当年那么高大,“阳山夕照”也只能成为人们记忆中的一道风景。惟有那屋檐下的风铃声继续回荡在永不停滞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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