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仕会
责编|小一
我的家乡——中枢镇挨来坝,是泸西县四大坝子之一,挨来一名,彝语为“一个美丽的地方”,坝子里沟多、河多、水更多,曾有“渔米之乡”的美誉。这里的水无论沟里的,还是河里的,除了灌溉良田外,全都汇聚于好世纪60年代人工开凿的“中大河”,一直向西流,年复年,月复月,日复日、永不停息。水面吹皱起的道道波环,仿佛在向人们讲述着一个古老动人的故事。
挨来坝方圆20里,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三年不淹海子,老母猪都会戴(生)金环”的言语,据《广西府志》和工农隧洞管理所机械闸旁边那块高2米、宽1.5米的挨来坝治理碑记载:挨来坝自明万历三十四年(公元1606年)有历史记载至1970年364年间,由于南山横向截堵泸水的去路,大雨滂沱时,上游积雨面较大,加之洪水仅靠知府塘村附近的老干洞、臭鱼洞、官洞、象鼻洞等几个天然落水洞,挨来坝形成了“涨以旦夕,消以岁月”的高原湖泊。
洪涝年景,惊涛骇浪,滚滚洪水汹涌澎湃向下袭来,一旦几个落水洞堵塞,积水夜涨数尺,上淹城堡,下吞村落,桑田成海,房屋倒塌,庄稼毁没,民不聊生……
常听上年纪的老人讲,挨来坝,自明朝开始,历代官府都在想方设法投资投劳掏捞老干洞、海门洞等治理洪魔,最终的局面,正如至今仍留传挨来坝一带的顺口令:“吃掉千猪万羊,挖得个泥唐”。
泸西县文史资料《张冲传》中记载:早在民国二十九年,,在兴工修筑弥勒太平水库、竹园甸惠渠、泸西县板桥河水库后,特地派请上海水利专家进驻挨来坝进行勘测,当他准备进行挨来坝排涝工程时,因为需要开凿一条长一公里的隧洞,需款较多,,出师赴战事,致使工程搁了下来。
我五岁那年,家乡挨来坝,在省、州、县的大力支持下,苦战四年,在中挨来村右侧的大山冲里修通了一条隧洞,这个隧洞就是著名的“工农隧洞”。
从那时起,挨来坝受淹的田地得到了恢复,但因为低凹不平、沟道不通,很多田地因放不到水栽不了秧而闲荒着养蛐蛐蚂蚱,在不需要水的时候,又泛滥成灾,造成粮食大幅度减产。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吃“大锅饭”的那些年,父母亲为了全家七口人的口粮和供哥哥姐姐上学,起早贪黑地拼命挣工分,但是一年苦到头来,所分得的粮食还不够半年吃,年年都要补口粮钱。无奈之下,只得向生产队粮仓里借口粮。
有一次,父亲借了10多公斤发霉的大米回家做饭吃,我哭着不愿意吃这顿难吃的饭,把全家人都惹哭了。不久,父母亲忍痛割爱让我姐姐回家种地,我也和许多小伙伴一样,为了挣2分工分,扬起鞭子上山放牛,成了一名放牛倌。
上世纪80年代初期,家乡挨来坝同全国各地农村一样,打破“大锅饭”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为了使昔日被称为“沼泽王国”的挨来坝变成“粮米之仓”,省农业、水利厅把挨来坝列为省级高产稳产农田水利样板项目。
同年冬季,虽然寒风刺骨,但是挨来坝综合治理工程却热火朝天拉开了序幕,在各级党委、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挨来坝人民勒紧裤带,踊跃投资投劳,披星戴月奋战七年光景,如今的挨来坝沟渠纵横,排灌自如。
在党的富民政策的指引下,挨来坝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就我家而言,不但解决了温饱问题,而且还有了剩余粮食,普遍农户一年收的粮食,够吃好几年,愁吃愁穿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可是挨来坝人民并没有沾沾自喜,知足长乐,而是马不停蹄、投资投劳密切配合地方电力部门架通了电网。从此,挨来坝人民结束了推磨碾米用碓舂、照明用明子火和煤油灯的历史;挨来坝自从被“红塔集团”列为重点烤烟种植基地后,农民经济收入腾飞猛上,不到几年的光景,所有青一色的茅草房和土鼓房变成了崭新漂亮的砖瓦房。发展较快、率先富裕起来的部分挨来坝人民还住起了同城里一样的“小别墅”;数字电视联网到家家户户,从而为枯燥的生活添加了无限的光彩;汽车、拖拉机、摩托车来来往往穿流在挨来坝乡间的条条路上,热闹非凡。
家乡挨来坝的水哟!一直静静地向西流着,水穿过工农隧洞,汇集于平海子水库,然后环绕崇山峻岭,流向南盘江,越流越远……水流过的地方,一个个村庄正在倔起,一座座电站已经落成,小康之路正在向前延伸、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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