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图有料 可赏可读 实地采风 与众不同
“ 图说邓州 ”的第【95】期原创文章
“进士第”难道要真的“进土地”?
作者:笑熬浆糊
“啪啪啪,啪啪啪”,不分个的雨滴正猛烈地敲打着室外的铁皮雨搭,透过阳台,看着被狂风裹挟着横扫一切的暴雨,不由得担忧起前两天刚刚去看过的那处本已摇摇欲倾的“进士第”了。
那处已有数百年的古建筑——“进士第”,就位于邓州市白牛镇竹筲[shāo]陂村(从白牛故事桥往南三里左右,再往东二三里即到)。
七、八年前,听说有人在网上发布寻亲启事,说他姥爷的老家就是邓州一个叫朱草碑的地方,由于姥爷一家已经迁居外地近百年,最近他的老母亲想回娘家看看,可他在地图上找了很久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希望邓州的父老乡亲能给指点一下·····
实际上,所谓的“朱草碑”就是位于邓州市东约13公里处历史悠久的竹筲[shāo]陂村。大概“筲”与“草”音近的缘故吧,现在邓州白牛周边的人还都把“竹筲陂”叫串音为“朱草碑”或“竹草北”的,也有叫“竹草坡”的,更有嫌“筲”字麻烦,直接叫“竹北村”的。在这个村名有点独特的地方,在明清时,曾因先后出了两位武进士而扬名在外。
当我大清早慕名而来竹筲陂村时,在竹筲陂村西,首先看到的是几通不大的石碑,错落地立在荒地上。石碑字迹多已模糊不清,但在其中的一面碑文上,“武进士 ”的字样倒是清晰可见的 。
早听人们传说,李自成三反河南时,有两次都住在竹筲陂村。那时的竹筲陂村寨墙高大,寨内树木参天,寨河流水潺潺。
在如今的“竹筲陂”村西,看到的只是一道已无水的寨河沟,仍断断续续地环绕着村庄;原来高大的寨墙也早已不见了踪迹,原有的竹林森森、松涛阵阵,也被杂树野草取而代之。
正在寻思着、寻觅着,刚好有一位早起的村民走来,一番打听,就直奔那处据说有几百年历史的老房子、现在快要坍塌的“进士第”。
根据老人的指点,我径直在一处外观不一般的楼门前停下。刚好有一位女士从屋内出来,经过我简单说明来意,她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是,这就是进士第。”,就走进她的小菜园里去了。
我知道这座建筑的分量和沧桑,也就顾不得其他,开始专注于那老屋的雕花屋檐和门头,我看它那青砖青瓦青石门墩,我看那木门木椽木梁柱······进士第当年的气派处处依稀可见。
那天我去得早,也没人陪伴,也没有其他的参观者,在这个闷热的夏日清晨,倒显得这种采风仪式独特而又安静。
作为一处建筑,“进士第”的价值早已远远超出了它实际的用途。它是一种文化记忆,记忆的厚重,那不是咱一般人能掂量得动的,也不是一两句话能描得清楚的。
望着眼前这一片灰色调的建筑,一个个疑问不时地跳将出来——
脚下这是怎样的一片神奇的土地,如何孕育了一代进士?
“进士第”是在什么时候、什么背景之下建起的?
“进士第”当初的规模如何?在那“土屋草棚”为主要民居的年代,它在村庄可否有“鹤立鸡群”的孤傲?
晨风昏雨里,“进士第”前曾上演过怎样的“车水马龙”和“门前冷落”的故事?
数百年,弹指间。在历史的烽火中,它又是如何留存下来的?
楼门的墙壁明显经过了后人的简单修缮,砌砖用泥前后风格明显地不搭。不过,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古建筑的一砖一瓦、一柱一梁、一门一框、一图一文、一字一画,都承载着一种文明,一种文化,抑或一种灵魂。民间的这些“进士第”,它也许就是最接地气的承载体。
也许,这类建筑没有皇家园林那么受人青睐,可皇家园林规模再大,它与普通百姓还是有一点距离的。
它曾经的主人也许没有做到高官王侯的位置,可能正因如此,进士第才有幸没被当做“露头的椽子”而完全毁掉。是否也正因如此,这座幸存的“进士第”才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呢?
难道这种深藏民间的古建筑,这种与老百姓最接近的古建筑,这种具有历史意义、美学价值的古建筑,就注定落一个悲剧命运?
楼门的青石门墩,历经岁月的打磨,早已光滑得没了棱角。数百年来,它蹲踞在门旁脚下,默默地看着“进士第”的风雨变迁、各色人等的进进出出,它落寞地面露倦意。
初看进士第客厅,给人的感觉简洁大方、整齐典雅、对称厚重。
客厅三间砖木混构,每间前墙完全都是木制结构,都由六扇镂孔的小门组成,可自由开合,遗憾的是现在都上歪下斜;
大出前檐横梁竖柱颇显气势,铺地的青色大长石条似正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来来往往的热闹和冷清;
外檐饰以精雕的墀头和砖瓦质翼角,八字式硬山墙实为砖包土坯式设计;
屋顶青瓦仰俯交错扣合,青苔瓦松似在诉说着它所经历过的风风雨雨。
部分木门已破损不整
木门的上、中、下每个地方,都精心设计有木雕图案,不仅雕工精美,且大多寓意深远——
花窗中的“杏林春燕图”,杏花雅称“及第花”,杏花和飞燕组合图纹,不正暗喻二月杏花开放时节进士科考得中的美谈吗?殿试高中,朝廷赐宴,“宴”与“燕”谐音,不正是在描绘着府第主人值得称道的进士身份吗?
“青莲白鹭图”中,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正昭示着主人的品行和追求;“青莲”与“白鹭”,不正是为官清正,一路清廉,不与人同流合污的写照吗?
中间幸留的两扇门上端,还有简洁精美的花草分别环绕着“福”、“天”等字的图案······
一切一切的祝福和美好寓意,都镶嵌在每一寸建筑里。
在客厅院内西边的厢房右前方,一棵粗大壮硕的柏树几乎遮蔽了一半的院落。
它也应是文物级别了,据说这棵树在“进士第”建成时栽的,目前也仅存这 一棵在坚守着“进士第”;
它诚惶诚恐地坚守着,却又不知要坚守什么,还能坚守什么;
它静处一隅,目睹了人世间的一幕幕,在它的一枝一叶间,相信也写满着难以言状的悲喜剧。
(翻拍竹筲陂村李氏家谱上的匾额照片)
一座古建,一座当年颇有身份的古建,悬挂几幅上档次的匾额那是再自然不过了。已成危房的“进士第”,如今已不能冒险进入细看。好在原存留的几幅匾额已被进士的后人珍藏他处。谈起匾额,主人家有点迟疑,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主人提供了家谱,我翻拍了一二。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诗经·国风·郑风》的《女曰鸡鸣》,“静”应通“靓”,读jing,意为美好】在弹琴奏瑟的音乐声中,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美满的婚姻生活,夫唱妇随,难道这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吗?“琴瑟静好”,相信你也应知道它该悬挂在哪里了。
“应补循陔”的内容,同样来自诗经,诗经中“循彼南陔,言采其兰。眷恋庭闱,心不遑安” 【《诗·小雅·南陔》】的诗句,莫不引导着后辈要“循陔”(xún gāi,陔,田间的土岗子。后因称奉养父母为“循陔”)以采香草,将以供养父母。
孝养父母,夫妇和睦······这不正是“家和”的根基吗?这也不正是千千万万个村庄最淳朴也最需要高歌倡导的旋律吗?这些匾额,在倡导良好家风的今天,它们正需要高高挂起,这才是最接地气的传统文化,为何现在它们只能藏身起来,而没有了自己的舞台?
在“进士第”客厅房的后面,还有一个碎砖围堵的后门,通过后门往里看去,有一道纯木制的形似“隔断墙”的设施,实际就是所谓的“板壁”或“屏风”,绕过“板壁”两边可直达客厅正堂。
“板壁”,这可是大户人家厅堂的必备品呀,通过这残存的“板壁”,你尽可以想象,那时的客厅在会见宾朋、长幼教谕、喜庆活动的时候,该是多么的严格有序、中规中矩!你还可以进一步想象,正厅成组成套的对称着摆放的家具,高悬的楹联、匾额、书画、屏条等,营造了多么庄重高贵的氛围。可如今这一切气派,为何被一堆烂砖替代?
再看眼前的这个已经向西倾斜的建筑,也就是当年“进士第”的厅堂,听说这里曾招待过一位特殊的历史人物。
(翻拍竹筲陂村李氏家谱上的照片)
据说,明末竹筲陂村就出了个“千斤进士”,名叫李瓒(字勋臣《竹筲陂村李氏族谱》有记载)。李瓒一身武功,但他深知明朝腐朽,朝廷无能,一直赋闲在家。社稷危机四伏,闯王横刀立马,从陕西一路杀来。一天,得知闯王部队已跨过严陵河(白牛街南),直冲竹筲陂村而来,“千斤进士”李瓒早闻闯王的威名,为迎接李自成,他顺手把一个石磙抱起来,架在竹筲陂村寨东门外一棵丈余高的树杈上,用此特殊方式来迎接闯王大军。
据说,李自成的先锋官看到后,心想这又是哪一出戏呢?抱石上树,看来村内有高人呀。先锋官进退不是,也不敢擅做主张,急忙禀报闯王。
闯王听报后,也眼睛一怔,顿觉吃惊,但随即下令:“进寨先不得无理,严阵以待,听候命令。”进寨后,进士李瓒盛情款待闯王。久叙后,闯王满怀豪情地说:“竹筲陂地灵人杰呀。大水怎能冲了龙王庙?姓李的绝不杀自己人。”言罢抽出宝刀,在进士府客厅的柱子上砍了一刀,以此表明承认都是一家人(都姓李)。这就是有名的“闯王认户”一说,这个故事在竹筲陂方圆十数里老幼皆知。【据说李自成第二次到竹筲陂村,已是退出北京之后。顺治元年(1644)10月,鳌拜随靖远大将军英亲王阿济格追剿已退守西安的李自成农民军,在官军的重兵压境下,李自成放弃西安退往湖广。阿济格奉旨率军剿“流寇余孽”。鳌拜等遂分翼出师,此时李自成带亲兵及余部再次路过河南邓州又驻扎在竹筲陂村,后因消息暴露,闯王带余部南下。(摘自中华书局《正说清朝十二臣》)】
故事不知真伪,但竹筲陂村民大多姓李这倒是事实。一个同样的“李”姓,使得竹筲陂村从李闯王“三洗河南”的残杀中躲过了一场屠村灾难。
,与李闯王有过这种瓜葛往事的竹筲陂村,无论是面对旧朝南明还是新代大清都无法言说和张扬,不知这些是否是“进士第”的命运从此进入了尴尬境地的缘故?
这是“进士第”客厅院目前还留存的西厢房,除了那青砖灰瓦、细腻的白灰砖缝、造型颇讲究的屋脊墀头还在隐隐透着它过往的辉煌外,眼下它无精打采地陪着将要坍塌的“进士第”客厅房,惶惶地缩了肩膀蜷在一边······
(站在“进士第”客厅房东北角拍摄)
历史回到清乾隆年间,李氏后人又出了一位进士,大名叫李抡魁,字殿选(邓州花洲书院内进士碑上有名),这个乡间少年,当初和伙伴们赤脚玩耍,到严陵河边嬉水,小小年纪竟望着东流水慨然说道:“大丈夫当笞兵走万里,立功海外,为社稷效力”。这方水土之所以终让他脱颖而出,得益于他少年有志。据说他幼年入家塾,习文又练武,闻鸡起舞,勤习骑射,初试即冠军,后入武庠习武(武校)。
乾隆甲子年中乡选,已丑联捷成进士。李抡魁中进士后,在京首任皇宫后门侍卫。一次偶然的机会,乾隆皇帝让其耍刀,以试武功,正耍之间,宝刀突然落地,李抡魁不慌不忙,用脚一踢,宝刀抓在手中。
乾隆问曰:“此为何招?”,李答:“此乃青龙过江。”
乾隆遂对近身侍卫说:“此人身手不凡,口才也蛮好嘛。”一年后李抡魁擢升为乾清门御门待卫,并获得出入宫庭的机会。于是跨马征战,屡建奇功。
乾隆辛酉年间,内蒙古准格尔部不断地挑起战事,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此时,李抡魁奉旨追剿,大军北进按营扎寨后,李抡魁派人化妆深入敌区,了解情况,做到知己知彼。在正面进攻的同时,又利用当地部族之间的矛盾,采取“以毒攻毒”之策,迅速平定了这场战乱。
乾隆癸亥年(1743),维吾尔族的贵族大、小活卓兄弟发动叛乱,,李抡魁带领三百余骑随同参战。不久即击溃叛军,使大清帝国重新统一了新疆。
据说李抡魁一生曾参加过大小战役十余次,表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荣立大功三次。后因海内升平,退归田园。回乡前,据说皇上亲自召见,赐“进士第”三个字,愿其不辱门楣,后有继人,并口喻:“准建过路影壁”一座,以示文官者在此落轿,武官者到此下马。
如今,曾经的荣耀象征,那敕造的“过路影壁”早没了踪影;进士第门口当年的上有凿孔、用来插旗杆的旗杆石,也早成了历史;“进士第”残存的建筑,屋脊不整,椽头朽坏,青瓦破损散落于房顶,墙体上道道伤痕又似留下的纵横老泪······
能考中进士,在历朝历代中,邓州也不乏其人。但能保存下来的真迹真物的进士府第,恐怕在邓州境内这实属独一无二。
残存的客厅东山墙,一道自上而下的裂缝。目测墙体已整体向西倾斜半尺有余,随时即有坍塌的可能。用“东倒西歪”来描绘眼前的进士第,绝不是一句夸张语,它像极了一位生命随时将要终结的老人。
另据李氏后人介绍,近几年参观者不断有之,每每总有人叹息:“若不尽快保护,说不定哪一天,留给人们的将是瓦砾一堆。‘进士第’那将永远成为记忆,‘进士第’难道要真的‘进土地’?”
据热心的村民回忆——
“原来的进士第,对称整齐,布局有序。”
“几进院落,东西厢房,配套完备。”
“大厅的屏风雕刻着图案花纹,旁厅的木门雕刻有花草造型。旁厅、走廊、大门两边等墙体顶上都有雕图。”
“就在那棵柿子树所在的地方,大概几十年前还有‘进士第’的主房——几层木楼房。”
“进士第落成到现在,已有几百年历史。目前已长满野草,遇到刮风下雨,严重漏水,过去多年没钱修补,虽然大家都会过来看看,但是······”
回忆,静观,沉默,唏嘘。
进士出身,一方都会引以为荣。当初不惜财力大兴土木建造的“进士第”,如今仅仅靠几根木棍,何以能支撑起当初“进士第”匾额高悬的那份荣光?
进士第,应该说在当地有极高的影响力,省市各级不少官员、专家学者等都前来参观。竹筲陂村民们说,期盼政府对这座建筑进行合理的规划设计,将这座建筑作为历史文物进行修缮保护,成为邓州古民居遗传的一个重要旅游景点,不要再让几根木棍来支撑它历史的厚重!
(翻拍竹筲陂村李氏家谱上的照片)
临走时,我无意间翻看到了竹筲陂村李氏家谱上的一副照片,只见“进士第”的匾额历经几百年岁月沧桑,虽然褪去了颜色,但仍在这个夏日闪着耀眼的光芒。
“‘进士第’的匾牌本不应挂在这里的?”我提出了异议。
“是的,以前有人来拍照,随便挂的。”进士第后人说道。
“说起来就让人生气。”谁知我随便一问,女主人起高了腔调,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也好,一下子又打开了她的话匣子——
“今早你来,我还没崩(方言,不欢迎的意思)你呢。要是在平时,谁来,我就不客气。”
“过去,来来去去人可多,又是看匾又是拍片。”
“省里市里都来多次了,说是啥文化厅文化馆的,来过好多人,有的还说拨钱维修,说的都放出溜花了(方言,很快都成泡影的意思),到现在没见一点动静。”
“我们那掌柜,当初一听人家来了,又有村干部乡干部陪着,兴里跟裸秃子(方言,傻乎乎高兴的意思)似的,咱又是搬凳子又是倒茶。可现在呢,你看那房子,要不了两场雨就倒了……”
“所以,现在谁来我都不欢迎。我看你是真感兴趣,才拿出家谱让你看看。”
“你看,‘进士第’匾额肯定不在这挂着了,你看那楼门上面的旧钉······天热,你洗洗再看。”
说着,女主人端出来一盆清水。
在楼门上方,只见上面两个铁钩、下面两个钉帽做成树叶状的铁钉,都还坚守着岗位,匾牌的位置空空荡荡。那里,就是用朱漆书写“进士第”三个楷体大字“进士第”匾额应在的位置,可是那字体浑厚、苍劲有力的大字为何就遁了身影呢?
几百年的积淀,几百年的留存,它也实为一方文明、一方文化几百年来命运的缩影,却何以在今天,在全国上下几乎都知道“一个民族的复兴需要强大的物质力量,也需要强大的精神力量”的今天,让它如此尴尬,让它如此脆弱,让它如此伤痕累累,让它如此气息奄奄?
附录资料——
一、武 进 士
明清时武举殿试及第者之称。 以清代为例,在乡试文科举行之后的两个月,即于同年十月开武科乡试。其内容分内、外两场。外场试学射、步射、技勇等,内场默写武经。在实施过程中是以外场武试为主。
二、
邓州竹筲陂村李氏宗亲家谱载,始祖李胜明初自山东青州府益都县廖子渠瓦屋李村(口传)迁至河南邓州竹筲陂。
辈份现为;正裕厚培,长春肇庆,尔履惟恒,端本崇敬.。
三、闯王三洗河南的缘由
在正史中,,,最后因为骄傲自满兵败山海关。他的形象是光辉高大的,英勇善战,爱民如子,提出“均田免赋”口号。河南有民谣:“早早开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据说李自成童年家里很穷,老家陕西遭到了旱灾,他一个人逃荒一路南下,来到了河南。一天,他看到一个地主在吃西瓜,就眼巴巴地在一旁看着。这时候,他又渴又饿,嗓子直冒烟,看着地主吃西瓜,一个劲地咽吐沫。他希望一会地主吃完扔掉瓜皮,他可以捡起来解解馋。谁知,地主吃完西瓜,看到一个小叫花子站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不但没有给他施舍一块,反而厌恶地盯了小叫花子一眼,把西瓜皮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随后还放出家里的狗去咬李自成。
李自成吓得落荒而逃。受尽屈辱的李自成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发达了一定狠狠地报复河南人,要让他在这里受到的屈辱让河南人加倍偿还。
话说明末年间,陕北大旱,后来,李自成长大后还真的发达了,,成了大家心目中的闯王。,在河南壮大。攻打到河南后,为了报童年之仇,在很多地方大开杀戒,大量百姓被杀,财富被虏掠一空。
作者”笑熬浆糊"在“进士第”采风
作 者:笑熬浆糊
微 信 号:stp13838711986
作者简介:笑熬浆糊,邓州市花洲实验高中语文教师,本姓尚,业余创作,乃今日头条“图说邓州”以及微信公众号“图说邓州”创始人及原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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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您走进邓州,认识邓州,了解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