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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在西欧、北美等发达国家,烧结砖被认为是最高贵的建筑材料,是“有钱人”和身份的象征。然而,在国内,烧结砖却被一些人看作是“罪行累累”的过街老鼠,甚至人人喊打,不禁令人唏嘘感叹。那么,人们对烧结砖都有哪些误解呢?
(1)“黏土”不等同于“土壤”
烧结砖瓦背负恶名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使用黏土烧制。然而,黏土不等同于土壤,更不等同于耕地。在英文中,黏土的英文单词是Clay,土壤是Soil。在中文中,黏土和土壤也有不同的内涵。百度百科中是这样解释的:黏土是由硅酸盐矿物在地球表面风化后形成的,含沙量很少、有黏性的土壤,可以用来制作陶瓷、砖瓦等。土壤则是由岩石风化而来,由矿物质、动植物及微生物残体腐解产生的有机质、土壤生物以及水分、空气,氧化的腐殖质等组成。土壤可以分为三类:砂质土、黏质土和壤土。从农业角度而言,土壤是指能够让植物生长的疏松表层。浙江省土壤类型分类中将土壤分为红壤、黄壤、紫色土、石灰岩土、粗骨土、基性岩土、潮土、山地草甸土、滨海岩土和水稻土等十大土类,但并非所有土类都适宜耕种。因此,如果从保护耕地的角度出发,应该是禁止使用耕地土(事实上,真正适合耕种的土壤并不适宜用来烧制砖),而不能一概而论是禁止黏土。因为,从黏土的矿物组成而言,页岩、高岭土、矸石之类也可归为黏土的范畴。黏土也是其他很多建筑材料的主要生产原材料之一。其他工业部门甚至需要高级黏土,如日用瓷器、卫生陶瓷、建筑陶瓷(墙地砖)、耐火材料制品等。在现代建筑行业中,水泥是最重要的建筑材料之一,而黏土也是生产水泥的主要原材料之一。反之,烧结砖瓦制品所使用的黏土与其他工业门类中使用的黏土比较,属于最低级的黏土。
我们来看看我们的邻居韩国是怎么做的。韩国的人口和国土面积还不及中国内地的一个省,但是他们在保护资源、保护环境、稳妥地发展黏土烧结砖方面的经验很值得我们学习。上世纪70、80年代韩国曾经从中国进口过烧结砖,但90年代后就再不从中国进口烧结砖了。目前他们已经能够制造世界一流水平的烧结砖,无论是工厂管理,还是烧结砖质量,都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并且对烧结砖和混凝土材料进行了生态学方面的对比研究,认为烧结砖是最有利于健康的材料。韩国境内主要是丘陵,耕地面积紧张。韩国并没有禁止使用黏土烧制砖的政策,也没有禁实的说法。其砖厂制砖的原材料是来自小山丘或荒地的软质页岩或黏土。但是,绝对严禁破坏耕地、禁止乱挖乱采。
(2)谁更环保?
烧结砖的第二项罪名是破坏环境。然而,谁更环保呢?从原材料上来看,烧结砖的原料是自然界中存在的天然黏土,属于不可枯竭资源(用于配置混凝土的砂石则属于可枯竭资源)。除了传统黏土外,还有页岩、煤矸石、粉煤灰、江河湖淤泥、建筑垃圾甚至生活垃圾等均可用于制砖,从某种角度而言,制砖厂是城市的净化器。在西欧早就把烧结砖厂称之为城市的净化器!
有人对于现代砖瓦的烧制过程还停留在“烟囱林立、黑烟滚滚”的历史记忆中。然而,现代制砖从原先使用煤炭转向了煤矸石、粉煤灰等废弃能源的综合利用,还有采用如锯末、麦秆、稻壳等生物类燃料。西方发达国家的研究表明:烧结砖瓦是最绿色的,也是CO2排放最低的材料。国内相关研究部门经过研究表明:国内生产的烧结空心砖(砌块)所排放的CO2比普通混凝土砌块的要低20%~25%(体积比)。
浙江省属于建设大省,建设量大,建筑废弃物多,垃圾填埋场频频告急。建筑垃圾的合理处置对环境而言有十分重大意义。而烧结砖瓦可以百分百回收利用,不会对环境造成破坏和负担。没有破损的烧结砖瓦在拆除、清理后可以直接作为建筑材料回收利用。这种现象在我国广大农村是非常普遍的,这虽然与农村经济不发达有关,但更与烧结砖瓦优异的耐久性以及容易与其他材料分离的特性有关。烧结砖瓦源于自然,又可重归于自然。不能直接回收的烧结砖瓦破碎后可以用来改良土壤,而混凝土颗粒则不能用来回填和改良土壤。因为烧结砖瓦不会污染水源、不会释放有毒有害物质,与大自然有良好的亲和力。烧结砖瓦废料经过破碎后,还可用于绿化种植方面。西方国家对蒸压加气混凝土、陶粒、矿渣、烧结砖瓦废料等作为屋面绿化种植的垫层材料进行研究,结果表明烧结砖瓦废料颗粒最适宜。因为烧结砖瓦内部存在大量多微孔结构,其破碎的颗粒废料内部同样存在大量微孔结构。这些微孔可以储存植物生长所必须的水分和营养,还可以调节植物根系气体的平衡,并迅速排除过多的雨水。烧结砖瓦破碎后,加入适量黏土可以重新烧制成砖,或作为生产混凝土的骨料,生产混凝土砌块等。
澳大利亚砖瓦行业通过建筑材料全生命周期内的评价研究,得出其他建筑材料对温室气体的贡献率达到11%,而烧结砖仅占1%。2005年在日本东京举行的世界可持续发展建筑大会上,欧洲烧结砖瓦制造者协会用实际项目向全世界宣布“烧结砖瓦建筑是最具可持续发展的建筑”。美国也将烧结砖定义为“绿色建筑材料”。由此可见,烧结砖瓦的绿色特质无法抹杀。
(3)谁能耗更高?
诚然,普通烧结实心黏土砖体块小、密实,耗土量大、烧成能耗高且不利于墙体保温隔热和减轻自重。但烧结空心砖(砌块)等的孔洞率在40%以上,可以节约40%的原料和50%以上燃料,并多利用有建筑垃圾、工业固体废弃物等生产,保温隔热性能大大提高,尺寸规格更大、自重减少、施工效率也大大提高。所以,不能简单地用实心黏土砖的理论热耗来推论我国烧结砖的能源消耗量,而应该客观分析和反映烧结砖全生命周期内的实际能耗。欧美等发达国家近几十年来,不断研究烧结砖瓦的全生命周期内(从原料采集、生产的全过程,到建筑工地的包装、运输和施工,以及建筑使用期内,直至建筑使用寿命完成后的回收利用)的整个全过程进行了研究,结论表明:烧结砖瓦是最具可持续发展,最具生态学价值的建筑材料之一。德国也有研究表明:每生产1吨的烧结砖比生产同样1吨的混凝土要少耗能25%。现在很多新型材料标榜极低的传热系数。但传热系数越小,是不是节能效果就越好?德国有相关研究表明,建筑围护结构达到了经济、生态的最适度要求后,进一步减少建筑围护结构的传热系数值,成本骤增,但对气候和能源的供给不会产生明显的积极作用。不考虑建筑材料的热惰性指标,也是不行的!
(4)谁更健康?
建筑的本质是提供健康、舒适的生活环境。近年来,越来越多与建筑材料有关的疾病见之于各种媒体。随着全社会环保意识不断增强,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人们已经不仅关注建筑结构的安全性,也关注室内的空气质量和材料对人体的安全性,甚至关注建筑外部环境的健康性。烧结砖历经数千年的使用,向世人证实了一个事实:烧结砖用天然材料制作,是一种经久耐用、环境友好、安全无害,并具有良好的湿度调节功能以及对室内外温度平衡功能的绿色建筑材料。砖建筑可以提供舒适的居住环境、给人自然和谐的美感和愉悦感。欧洲现今五分之三以上的新建建筑都采用烧结砖瓦。相比混凝土制品,西方国家更喜欢用烧结砖来作为路面的铺设材料。因为他们认为车轮会刮起混凝土制品表面的水泥粉尘,而烧结砖则不会。
(5)谁的性能更加优良?
“砖瓦虽微渺,千秋性未衰”。烧结砖瓦传承、使用了数千年,它的某些特性至今无法被完全取代。烧结砖强度高、使用寿命长,可以使用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时至今日,用烧结砖建造的近1500年的嵩岳寺塔依然耸立,唐代大雁塔,明时期的长城,明清时期建造的北京故宫,历经数千百年风雨,依然巍峨在世。烧结砖体积稳定性好、长期使用不会收缩开裂,这是非烧结材料难以达到的。此外,烧结砖的热工性能好,室内温度波动小,“冬暖夏凉”;烧结砖还具有防火、隔音等特性。烧结砖具有独特的质感和装饰性,可以形成极富想象力的墙面处理。在美国,烧结砖主要用于清水墙和墙面装饰。德国著名的砖瓦界学者F?汉德尔说:“砖是唯一的最佳综合物理、生物、建筑和美学性能的建筑材料。”西欧另一位权威学术人士在谈及新型墙体材料时讲到:“现在所谓的新型墙体材料均在模仿着烧结砖的功能,但只能模仿砖的一种或数种功能,而不能模仿其全部性能”。由此可见,烧结砖独特的性能是任何其他产品所无法取代的。
(6)谁更具生命力?
历史上的烧结砖瓦是中国建筑艺术的活化石,是中国文明的瑰宝。但绝非是陈列在博物馆里的古董,它是一种即古老又年轻的建筑材料。事实上,在数千年的发展中,烧结砖在不断扩展和革新。在科学技术发达的现代,烧结砖的种类和功能更多,以适应和满足现代社会经济、环境及人文要求。
烧结新型墙材被国内外专家学者公认为是可持续发展建筑绝好的建筑材料,是顺应当前经济社会和建筑行业可持续发展的客观需求的,是与我国节约资源、节约能源、环保环境为核心的墙改政策相一致的。
随着砖瓦行业对外交流不断增多,我们也领略到了西方国家先进的生产设备和生产工艺、高质量的产品和先进的管理理念。然而,西方国家在烧结砖瓦方面也经历过曲折的发展过程。特别是上世纪70年代爆发能源危机后,新型材料不断涌现,烧结砖瓦市场份额急速降低。但烧结砖的优良性能始终无法替代,人们也认识到其独一无二的特性。在这些国家不但没有禁止烧结制品,反而是鼓励其生产。经过产品工艺的不断改进,烧结砖瓦依然是最重要的建筑材料,比重也在不断增加。
自改革开放之初,房地产市场的兴起,烧结砖成为发展建设中不可或缺的建筑材料。全国各地纷纷办起砖瓦厂,当时那个乡镇若拥有一个年产标砖1000万块的砖厂,那就是乡镇经济的主力军,农民以能进砖厂上班为荣。在那计划经济的年代,都要通过关系才能买到价廉物美的红砖。由于人们对耕地保护意识不强、法规缺位、眼前利益驱动,毁田取土制砖现象愈演愈烈。
1992年,国家为了保护耕地和生态环境,促进资源综合利用,推进经济和社会可持续发展,各地陆续成立各级发展新型墙体材料办公室,经过二十多年的宣传、推广和发展:烧结制品行业从毁田取土制砖走向废弃资源综合利用,从一身泥土一身汗走向现代科技“机器换人”,从高能耗低产出走向绿色节能的低碳产业,从有限的资源走向无限的循环。
目前国家正在大力推进“中国制造2025”,我们一定要把握好这一历史机遇,进一步加快淘汰落后的生产工艺,推进烧结制品行业机器换人,研制现代化的生产设备,生产和研发高性能的烧结砖瓦产品,助推“五水共治”,保护自然生态环境。转变思想观念,以人为本,重新认识烧结砖,让传承数千年的烧结砖,在新时代焕发新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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