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 | 小夫子故事

是刀还是我 | NYE

关于丁卯的采访记录

“他们觉得我在开玩笑，那我就陪他们一起笑。”丁卯虽然面无表情地回答着我的问题，但没有不耐烦的表现。

丁卯是多年前那起暴力案件的制造者，当时他主动自首，因此入狱。一个手上沾染了一家四口的性命的人，如果不越狱，。当时我还很弱，不够资格去参与对他的直接审问，但我主动旁听了庭审。法庭上他全过程都很安静，回答法官或者律师的问题很是，我觉得用不卑不亢来形容并不过分。我几乎要以为他没有杀人，他只是路过了那些人的家，走了进去然后打了个招呼。但是他确实是自首了。庭审中他平静地诉说着一切我们看得见的我们没能理解的事物，他甚至边回忆边撇着嘴告诉大家那天受害人在吃的恰好是他最讨厌的饺子。我看到审判席惊惧的表情，听见周身人群的唏嘘咒骂。不过他有个好律师，在死刑达期之前帮他争取成了死缓，也只能是死缓。这么说或许不厚道，但幸好如此，不然现在他不能坐在我面前，我也就失去了研究他的机会。

我一直对他很好奇，或者说对他这类的人很好奇。在一定程度上我能理解他的行为，但是我还是想听他亲口谈谈，我相信这对他并不残忍，反而是一种，怎么说，我觉得可以称之为消遣。

他的样子没什么改变，身上的狱服洗到看得出来已经发白变硬。

他望着我身后的墙，"我没什么意思。当时遇上了些令我不舒服的事，我挺难受的，和他们说，他们开始笑。望着他们那副，”他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使用什么措辞，“嘴脸，我突然特别生气。但我还是选择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于是我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还在笑呢？’程汤那个时候，好像笑到几乎岔气了一样。我告诉他们我上个厕所，然后去厨房拿了把刀。”

“你那个时候在想些什么？”时间点描述的不明确，我又补充道，“就是你去拿刀再回来的时候。”

他皱着眉头，“为什么要非要想些什么？我当时什么都想不到了，一切都是机械的。”

“程汤太弱了。林晶抓了我后还想跑出去。”他没等我问继续说着。

“两个孩子呢？你当时其实可以放过他们。”我看向桌子，玻璃反射着他的脸。下巴到脖子那边有道疤痕。

“让他们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不好吗？”他唇边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甚至在一瞬间让我觉得温暖。“我以为小孩子都喜欢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我没有继续发问。他抬起左手又放下，换成右手径直按下了结束的铃声。

“谢谢你的拜访，”在狱警向我们走来时，他盯着我的眼睛，“你要小心。”然后他起身，朝他们迎了上去。

我望着他平静的背影笑了，他说得对，我要小心。

小夫子开学第一天

感觉还可以

着手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