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纪事 | 浓浓的“米汤”香 (散文)

乡村纪事

浓浓的“米汤”香

蒋波

每当过年走亲戚，我就回想起儿时每年正月初二走姥姥家喝的那碗香喷喷的米汤。

 小时候，总是盼望着过年，因为过年可以吃猪肉、吃水饺，可以放鞭炮、燃烟花，可以出门走姥姥家和表兄妹玩耍。那时经常这样想，要是每天都过年该多好呀。

从记事起一直到姥姥过世的前一年，我始终是正月初二走姥姥家，去看望善良、慈祥、仁爱、可亲的姥姥。

记忆中，小时候每年正月初二去姥姥家的时候，天总是很冷很冷，不是下了大雪就是北风呼啸。由于母亲是教师，我们的家便安置在学校里，虽然和家住在农村的姥姥不是一个县，但是离姥姥家并不远，大约有近四十里地的路程。

记得小时候每次正月初二去姥姥家，可高兴了。穿上棉袄套上新衣、带上帽子、围上围巾早早的催促爸爸快点走。等爸爸、妈妈收拾好礼物，便急不可耐的跳上了爸爸的那辆金鹿牌大轮自行车后座。于是爸爸就先推着我，等出了学校门口就骑上自行车出发了。

一路上左顾右盼的新奇劲和将要见到姥姥的激动心情，早把寒冷致使的小手脚的冰凉甚至麻木抛得无影无踪。

又冷又渴，一路颠簸之后，当自己被二舅从后座上抱下来时，知道姥姥家到了。而此时自己的双脚好像已经不太听使唤了。这时姥姥早已上前紧紧握着我的凉手，在妗子和姨们的簇拥下赶紧进屋到炉子跟前先“烤烤”冰冷的手和脚。

这时，姥姥将炒过后磨成细面并经过细筛箩好的小米面用温水在瓷碗里搅和均匀，然后从炉子上拿起已烧开水的铁壶直接冲浇，边冲边用瓷勺搅拌，等黄橙橙的米汤快要溢出时，加入一小勺红糖，再搅，这时一大碗又浓又香又甜，不稠又不稀的“米汤”便赫然展现在你的眼前。

当我两手捧着已经放置柜子上的那碗米汤，坐在姥姥的床沿，一勺一勺喝光一整碗米汤时，我的手脚已经从冰冷中缓过来，是那样的亢热，而我的心更是感到从未有过的暖和、快活……

虽然那个年代姥姥家里穷，没什么好吃好喝的。但此时，我觉得这浓浓的米汤便是世界上最好喝、最香甜、最可口、最温润的饮料。

姥姥已经离我而去近二十年了，而那碗浓浓的米汤却一直沁香在我的心中，萦绕在我的脑海里，依旧是那样温暖、那样惬意、那样祥和、那样安宁。

（作者系临朐中小企业促进会、华建铝业集团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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