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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代价:自满(吉祥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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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廿八回 自满

几个星期后,小燕终于能轻易地在空中飞翔了,她与雁儿叔叔在空中追逐嬉戏。速度上总是比不上雁儿叔叔,但小燕身体小巧,转变方向却比雁儿叔叔灵巧一些。
此时她感到很快乐,她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原来活出鸟儿的自然是这么快乐、这么自由自在的。
「还没有。这身体的自由还不是真正的自由,心的自由才是更高的自由。」雁儿叔叔总是有更高更高的目标,小燕听来总觉得扫兴。
「但小燕自由在空中飞翔时,不只是身体很自由,心也觉得很自由很快乐呀!难道叔叔飞行时,心就无法自由?」小燕不服雁儿叔叔总是有泼冷水的话。
「小燕别苦恼!叔叔不是有心给小燕泼冷水,也不是没有看到小燕的进步与自由快乐。叔叔只是如实地指出自由有更高的程度与定义。」
「小燕很满意当前的进步,觉得一切都很好啊!为什么总要有那么辛苦的『如实』呢?小燕相信只要这样训练下去,就会得到真正的快乐!鸦子兄弟都是这么说的!」
该怎么说呢?小燕总在顺境中自满、犯错,总在逆境中发奋改过。此时她会飞了,我慢心也大了,连教会她飞的雁儿叔叔的话也听不进去,还用诸多理由反驳。雁儿叔叔深明小燕的这种习性,也就沉默,不再说什么。
「说话,要看因缘时机。」大师说过:「话不只要真实,还要能带来惠益。只要真实、有利益、合时机,不论话会带来好受或不好受,智者都会说。若不能带来惠益,即使真实也没用。智者不说没有惠益的话。」
雁儿叔叔想起大师的教诲,总是心生感激。「雁儿啊,当你帮不了别人时,就先帮自己吧!当下充实自己的『法』,自己的实力,永远是更实在的。要平等对待自己与别人。不要忽略了更易受教的自己啊!」
「我现在该为自己做些什么呢?」雁儿一直在想,一直在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雁儿一直都为周遭的众生忙碌,也该充实自己了吧!」无名菩萨心里在想。于是他观一观大因缘与雁儿自己的因缘。「嗯,就是如此。」
在迷迷糊糊之中,雁儿听到心里有一股声音:「你要放下一切,一切。你的心要飞,飞得越高,看得越远,不能为小燕停留。增强自己『法』的实力,往后你会为一切众生做得更好,包括度小燕。」
他翻了一翻身,又睡了下去。他梦见自己成为一个像大师一样的修行人,秃了头,穿着褐色的衣服。不,那是袈裟,大师穿的那种,在雪山的山洞里修行。有一位美丽的女神,从天上来到他的洞口,弹起琴来,唱了一首歌。
发现潜龙
你心里深藏着个不平凡
能力挽狂澜转乾坤
你怀着令人感动的心愿
叫天地都为你震撼

你为了蕴酿实力放下我
总把光芒往内收敛
你可要记得及时成就法
改变那法衰的局面

深明因果无差
法业的法惠恒不假
要深修无我堪忍悲同体
再中极转乘万千法

忍耐吧忍耐吧潜练的龙
把六根世界全放下
同体心不忍众生的痴苦
一心要为众生成法

观透苦磨是空
世乐也生灭无可住
怀超然时空缘幻的智勇
中极那深藏的法器
这一步这一步中极转乘
练养用本来是一体
呼吸中弘法护僧度众生
已中极深藏的法器

太震撼了!雁儿从震撼中醒来,梦中的记忆犹新。
「『法』!『法』!这就是答案!」
「『练、养、用』。功夫用了那么久,现在是继续练功夫的时候!」
「『这一步中极转乘』、『呼吸中……』,当下这一刹那就是关键,专注呼吸就是窍门!」
雁儿过去无数世的修行功德,让他一听到这首歌就得到很深的领会。
「中极转乘万千法!」雁儿他看到了光明!

第廿九回 出离、上路
「小燕,叔叔要走了。」
「叔叔要走了?」
「是的。」
「为什么?」
「叔叔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修行。」
「修行?『修行』是什么?」
「那就是心的飞行。」
「叔叔不是说要教我心的飞行吗?」
「对,但不是现在。现在小燕还没准备好接受更高的训练,叔叔自己在这方面也还做得不够。」
「我不要!我不要!叔叔骗小燕!叔叔不要理小燕了!呜!……」
「别再哭哭闹闹了,叔叔已决定了。小燕现在已能够自由自在在天空中飞翔了,也会自己寻找食物了,朋友也多了,用不着叔叔操心。祝福叔叔上路修行吧!」
「我不要,我要叔叔在我身边!」
「唉!叔叔在小燕身边还有什么作用呢?」
「陪伴小燕啊!」
「叔叔的生命有更远大的理想。小燕要想,叔叔将来有更大的成就,能帮到更多的众生,不是很好吗?」
「我不管,我要叔叔留下来,叔叔别走!」
…………
「唉!这孩子,始终那样任性。功夫是学到了一些,本性却始终不改,生生世世都循着这个业的模式。」雁儿叔叔想起看「缘起宿命镜」时,有回忆过小燕与自己共有过的过去世。
小燕哭哭闹闹地拖了近半天,雁儿看太阳已将近升到正中,再拖就不好了,看来只有狠下心走了。「执着美好的结局、追求洒脱的分离,也是一种愚痴。生命中总有无数的不圆满,不能让追求圆满成为自己的弱点。这时也要放下我。该做的事总要做,不能期求完美无瑕的时机。要能在乱中、在不圆满中前进向上!」
雁儿叔叔心一决定,对小燕说了声「你好好保重」,转头就飞走了。小燕哭着直追,雁儿叔叔也不回头,一会就消失在云端。
穿梭在云间,再次是孤雁的他,再次感到出离放下的洒脱与自在,由然的在心中唱起一首歌来:

生命属天下
这一个生命  属于天下
这一个生命  不属于她
走出狭窄的框框  活出广博的悲愿
这个生命  不能被占有
龙不能   困在湖泊
只因为龙的伸展  不是湖泊承得下
放下吧  走天涯
生命属天下  这生命属天下

雁儿又作出伟大无私的出离壮举,众天神们都在随喜。妙音天女还为他改编了一首歌,给他的出离,添上新义:

最真的情
问我有多少情愁
恰似江水东流
不是我不为你忧
众生苦长我不忍受

你可知道我的情义多深
佛的智悲教我更远的谋
祝福我  祝福我
早日    成就

雁儿听了,在想:「对了,是佛,要学习佛的智悲,大师说:佛是大智大悲的觉者,只有佛才有救度众生的答案!」
他一直飞,一直飞,一直向雪山飞去。
飞到很累了,他就降落在湖边喝些水,吃些干果,再飞到一个悬崖边的石洞里休息。
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这一睡,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第三十回 悲梦

人生如梦
追求奋斗有为皆如梦
得失成败荣辱皆是空
因缘空性如梦

如如不动
不再在意异义与认同
不增减是法真实
万卦空轻松融

苦声唤动
悲心恳切无住生心勇
孤寂心不缠万缘
中极授记八功

舞台上的戏子在唱着这首人人觉得奇怪的歌。
「太不寻常了,」阿明想:「好像在做梦一样。」
阿明牵着小花,走出了剧院。「这种一开场就唱怪歌的戏,不会有什么看头!」阿明摇摇头说。
「说不定正是有大奥秘在里头呢?」
「什么奥秘我也不要。我们好好地脚实地过生活,享受人生,用不着听这些什么又梦又空的大道理。」
「嘘!别说那么大声!老人家说『欺它就会变成它』,小心有一天,你变成这『梦』和『空』的拥护者!」
「不会!别迷信!」
「对了!那首歌最后一句好像是什么『受计八功』,可能是什么武林秘笈呢?你不觉得可能错过了一场好戏吗?」
「算了!我一功都不要,只要钱!还有你这小丫头!」阿明捏了捏小花的脸蛋。小花「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戏在继续演着,但越来越多人走了,戏子却毫不动心地演下去,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观众看到结局。
到了第二天,这成了报章上的新闻:「千人观戏,一人守终。」
「哪,是嘛!我都说了,怪事年年有,我们还是最有先见之明,最先走出来的。其他后知后觉的都跟着我们离开。嘿!竟然还有人看那出戏看到完,真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家伙。那些演员也真够绝,会为一个人演戏!」阿明指着报章的报导向小花自夸。
「好啦!好啦!第一与最后的都是奇人,好了吧!我们今天要去哪里?」
「卡拉OK!去唱我们自己要唱的歌,演我们自己要演的戏!」

永别
当一个人的业命转变的时候,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这时在夜叉界里,有一个恶夜叉因为窥视夜叉王的美后,及专门对名花有主的母夜叉打主意,而被夜叉王赶出夜叉界。恶夜叉又羞又辱,无地自容,故来到人间散散心、解解闷。
这一晚,他来到了阿明与小花所去的K歌房。看到阿明与小花一同唱歌跳舞,那么亲密恩爱,不禁妒火中烧。其实,在那个时候,还有许多对的情侣在店里亲密取悦,恶夜叉却只对阿明看不顺眼。
「奇怪?怎么就是只讨厌你?」恶夜叉心想。夜叉族一般都有业所带来的宿命本能,这一观,让他回忆起了他与阿明的怨仇。


原来过去有三世,阿明都是恶夜叉的情敌,总是手段高明地把恶叉的爱人夺去,也就是横刀夺爱。其中两次,那爱人就是小花。而在那三次里,阿明还故意在成功之后,羞辱他一番,无情地打击了他的自尊心。恶夜叉一回忆到此就怒发冲冠,也没想起阿明后来对他的忏悔、弥补与改邪归正,事实上也帮助他提升。
「有我在,不由得你逍遥!」恶夜叉好恨好恨。
此时阿明专门夺人情侣的业也正好浮现。
「要出什么手段呢?」恶夜叉想:「离间!」这一念自然浮上心头。这正是阿明惯用的技俩。
于是,他便施法术在小花身上,此时的小花虽然倚靠在阿明身上,但眼神却好像看着其他的男人。小花自己不觉,阿明看到眼里,感到异常难受,却不敢说出来,只是静悄悄地停止碰她。
小花看阿明神情有异,更努力施展妩媚去取悦他。
「明哥,别这么酷嘛!怎么突然间不理人,你看别人的男朋友对他们的女朋友,都那么温柔体贴。来嘛!」若是平时,小花说这类话时,阿明会做大英雄状,一把将小花拥住。他怎么会认输呢?但此时的小花,看起来很明显地心仪别的男人。恶夜叉也趁小花说这句话时,向阿明注入一股莫名难受的能量,让阿明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你喜欢别人的男朋友,你就去吧!有本领就去抢过来!」恶夜叉又趁阿明对小花讲话时,向小花注入一股嗔恨的能量。小花没想到,她向来所善用取宠的女人招式,今天竟然招来阿明的污辱,便也生气起来。
「你以为我不敢,我就做给你看!」
「就凭你这个臭女人!」
「你!……相爱三年,今天我才看出你的真面目!伪君子!」
「你知道得太了迟,我早就看出,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只是同情你没有男朋友,不忍心抛下你而已。」阿明一赌气,说起更刺激的话,撒更多的谎。其实,他一直都是真心爱着小花的。
「你这么虚伪。原来你一直以来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全是在骗人,你真下流!」小花一听到「水性杨花的女人」的言语,心都碎了。为了阿明,她拒绝了那么多英俊有钱的青年帅哥追求,没想到换来这样的对待。
阿明也知道自己在撒谎,正想改正时,恶夜叉又在他心中施与邪恶的能量,让他狠下心肠、巩固慢心、决不认错退让。在公众场合给一个女人骂「伪君子」,他是下不了台的。再说小花说要「做给你看」,令他更是恼羞成怒。
「你这臭女人……,只有我才会瞎了眼睛,才会跟你相处这么久。你有种就滚!」
「好!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这伪君子!伪君子!伪君子!」
小花冲了出去,一个人在夜路上恍恍惚惚地奔跑。雨正下着,淋得她混身湿透。
阿明也疯狂了,拿起酒瓶,一个劲儿的往肚子里灌。
整个局面已无法收拾了。
路上,小花踉跄地走着。突然有辆大轿车停在小花边,走出了一个男人。
「小妹妹,来,我带你回家。」他拉着她的手。
「不,我不要看到你们这些臭男人!放开我!」
「现在正下着雨,你这样会弄坏身体。来,上车,我带你去歇一歇再说。」
小花突然站立不稳,在这男人的挟持下,上了车。
当阿明突然醒觉追出来时,小花已无影无踪。
从那晚以后,阿明一辈子再也没有见过小花了。有人说她当了有钱人的夜市夫人,也有人说她被卖到国外当了按摩女郎,谣传纷纷。总之,阿明再也没有见过她,或者是见了也认不出来。
恶夜叉得手了,他终于让阿明尝到失去心爱女人的苦果。


醒悟
阿明继续过着夜生活,走遍他与小花共同去过的地方,沉醉在自艾自伤自责自怨的痛苦中。他要打击自己、处罚自己;他不肯原谅那晚自己对小花所做的一切。他再也不相信自己是好人。他是伪君子,真的是伪君子。他的回忆让他痛苦,却继续在痛苦中回忆。他已很久不能正常的入睡了,天天都靠吃安眠药入睡。
有一晚,他梦见自己走进那间剧院。上演的还是同一出戏,唱的还是同一首歌。全部人都走光了,却只剩他一个人看到剧终,所有的演员都为他一个人演到最后。
这个梦中的戏改变了他的一生。
「人生如梦」,是的,人生就像梦儿,像泡泡,看似很真,因缘变化时一切可变得那么快。像他与小花,三年的爱情,就在那一夜间断送。想挽回,小花也不知去了哪里?
一切的追求奋斗,还不是一下子就过去。好命的,也还不是只有短短几十年。还是要放下一切,两手空空地离开。得失成败荣辱,有什么那么重要呢?
戏里说,生命本身没什么,生命的意义由我们自己决定。一个人活着,可以很空虚,也可以很充实;能活在自己的狭窄世界里,也可以为广大无量无边的众生之福利而活。
「如如不动,不在乎异意与认同。」对啊 ! 多少次我们的苦,来自执着别人的眼光与看法。如果当时,他放得下小花在情绪波动时所说的话,一切过了后不是又能相安无事,何必有那么剧烈的反应呢?若能学到那戏里的演员,即使大部份观众走了,为了一个观众也愿意把戏演完,平平常常地演,毫不动心,那不是很好吗?只要自己做对,何必在乎别人明白不明白、体谅不体谅?
什么「受计八功」他就不是很懂 ? 什么佛啊 ? 菩萨啊 ? 他也不懂。但他开始感觉到,内心对生命的真谛有一股求知探索的欲望。

第卅一回 悟
无名菩萨在兜率天看到了阿明的遭遇,无限悲悯吟念了一句:「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他观一观因缘,知道阿明生命的转捩点,就在恶夜叉给他消了那重大恶业、让他苦果成熟之后将要出现。于是,以万里传光音的神通,指示下方的妙音天女:「你去他梦里给他唱一首歌,点一点醒他吧!」
「好的!」唱歌的任务妙音天女最欢喜不过了。于是,便趁阿明入睡时,来到他梦里唱了一首「醒梦」,借用了阿明熟悉的「悲梦」旋律。

醒梦
人生如梦
爱爱恨恨最终一份空
得得失失何需太沉重
苦因编织苦梦

多年以后
忆起故人同体泪填胸
想弥补重结善缘
其人已去无踪
当下醒梦
毅然放下对错人我梦
空悲心体谅宽容
从此慈悲惜众

阿明看坐在云团上的妙音天女那么漂亮,歌声又那么悦耳动听,歌词又那么舒解心结与鼓舞人心,心生起无限感激。
「天使啊!您告诉我,我应当怎么做啊!生命对我来说太痛苦了。您带我走出来吧!」
妙音天女一话不说,只微微地笑了笑,又以歌代言地唱了一首歌:

智勇豪情
想起了过去愚痴的错
心中无限良知发现
无限的亏欠想弥补
此时那人儿又在何边

无奈  苦海总不圆满
未断染  总有迷惑
有因  身心总要受果
慈悲  安抚  同体的我


慈悲地原谅无明的错
真心地忏悔就要放下
真诚地决意再来过
慈悲回向给你补过

要放下  不要追悔过去
应智勇  中极当下
悲愿  扬起豪情万千
空悲  断染  成佛度众

这首歌令阿明更大大地震撼。「成佛」?那好像是心里深处一股广大又遥远的声音。
对,要忏悔,要决意再来过。要放下过去,拿出勇气。其他的什么「回向」、「断染」,他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他也没问,一心只想着要振作,要从头来过。
但,以后,以后,怎么办啊?他想。
天女似乎全知道他的思绪,因此又念了一首诗给他:

仁者心头禅
万事都有其因缘
很快一切都变迁
生命本苦无可执
无我空性谁乐怜
死时此事可还念?
百年以后谁还怨?
事过境迁可无悔?
可还记得初心愿?

往事已过不足念
不必费心未来缘
现在好好没问题
当下正是好磨练

「因缘!因缘!」阿明一听到这个名词,过去宿世修行的波罗蜜已在心中生起。这正是看破一切的窍门!
「的确。一切都会过去的。」
「但,我的『初心愿』!我的初心愿……?莫非就是『成佛』?」他想起妙音天女给他唱的「智勇豪情」中提到「成佛」。
过去、未来都做不了什么。
当下!当下!磨练。
「天使!天使!当下,要怎么磨练啊?」
妙音天女笑了笑:「时候到了,你就会知道。」瞬间就消失了。
「当下!当下!」阿明口里念着这两个字,直到从梦中醒来。
时候到了我就会知道?真玄!
但他已感觉一股光明的能量在心里浮现,他过去的修行善业正逐渐成熟。
有人说,善业就是最好的朋友。当过去造过的善业成熟时,你几乎不必刻意做什么,好事会自动找上你,天使也会为你歌唱。

第卅二回 反复
生命的转变,常会出现一种反复过程,就像季节转变一样。雨季来临前,雨总会下下停停,直到正式进入雨季,结束时也一样,鲜有一变卦就变完的。当年的曹操因为不明其理,才被诸葛亮「借」的东风打败,在赤壁一战中阴沟里翻船。
阿明的转心也一样,一会儿他满脑子清醒,活在当下,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会儿又掉入之前无法自拔的哀伤情绪里。
此时,他又掉入了深深自责内疚的情绪中了。「只有『法』,只有『法』可以救他。」无名菩萨心想。这回他自己编了一首词,用神通传给妙音天女。
妙音天女于是便知道怎么做了。
月圆夜,阿明在海边散心时,睏了就在石头上睡着了。妙音天女又进入阿明的梦里唱歌:

一样的童心
魔要让你  摧毁自己  与自己为敌
佛要考你  可否能够  宽恕爱自己
佛魔巧遇  考磨着你
磨你空悲  看你是否能  智勇再站起

对也不是我  错也不是我
空因缘造下了过失
无我因缘宽恕了我痴愚

一样的心情  一样地平常看自己
一样的空悲  一样地爱着失足的你
一样的誓愿  一样地在风中扬曳

一样的笑容  
一样的童心
一样的道志  
一样地爱着你呀你

「对啊!我几时开始已成了自己的敌人!但『魔』,『魔』又是谁呢?……啊,是我心中的『魔』啊!如果我不对小花起嗔心,如果我当时能忍一忍,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佛』呢?莫非『魔』的对待也可以是『佛』的考题?对啊!现在不是在考我有没有智慧与勇气走出来?
『空』,莫非就是那出戏里所讲的空,一切因缘如梦如幻,无可捉取,包括自己?
对了,都是无奈的!我当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是我的修养不够,也不是我要的。无奈的东西,怎么会属于我呢?所以要宽恕自己啊!宽恕者也是空的啊!要慈悲自己无奈的过失啊!
『平常看自己』,空的,何必有什么好坏差别心呢?
一样的心情,……一样的童心……是我的执着令我不再能好好生活。
要爱自己啊!不爱自己的人,不自爱的人,怎么还值得别人来爱你呢?」
…………
阿明的善业让他很快就能在思想上理解这些深奥的法。
「只差体证。」无名菩萨明白。
但这种思想上的理解,即使只在梦中,也能给阿明带来很大的生机与力量。
他看到了希望。
妙音天女唱完歌,只对震撼的阿明慈爱地微笑,就消失了。
再次从梦中醒来,阿明终于下定决心:「要振作!」
虽是如此,但他要如何才能把握当下磨练自己呢?以及如何开发与延续他的初心愿呢?空悲、因缘……又是怎么样的法呢?那天使一再强调的法,必然不会是他现在所理解的深度而已。要怎样才能更真更深地去体悟、去发挥法的力量呢?还有度众生,他自己都还未自度,妙音天女给了那么一个高高的理想,也似乎是任务,他要怎么样去实践呢?
这一切都是未解之谜,还有那妙音天女总在梦中给他一个意义深远的微笑与眼神,总在心底留下一个玄机。
这一切太神奇,太玄秘!

第卅三回 雪山 大师
飞机在雪山的上空飞着。重重的雪山,在东方初升旭阳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片金光,仿佛在告诉阿明:希望就在此。
阿明终于放下一切,来寻找生命的真谛。据说雪山里有许多修行僧与得道大师。
世间真的是有人在寻找真理哦!这是他在一年前想都未曾想过的事。但自从走出剧院,去了卡拉OK店的那一晚,一切都变了。
小花,她现在在哪里呢?她是否也会深思生命的真义?她是否还拥有一样的童心?
阿明不敢再想下去,只想下了飞机快快迈入雪山,寻找他的师父。


大师
他拜见了很多各种各样的修行人,全身赤裸的有;折磨自己的有;埋头苦修的有;不说话的有;娶妻生子的有;辩才无碍的有;苦口婆心的有;慈悲无限的有;怀大将风范、风度万千的也有;有的过着很清苦简朴的生活;有些出入名贵房车、左拥右簇、在社会有广大的影响力。
他们都自称是真理的追随者,不然就是探索真理的求法修法者。他们许多都很有真心善心,当然也有混饭吃的。
每个修行人或大师都很有自己的一套,都很自信。他感觉上就像走进了一个五花八门的大商场,不知从何看起,从何买起。
终于,他遇到了一个他一见如故的单一修行人。这个修行人住在山洞里,每天只吃一餐,每个早晨都拿着一个钵到村里去化缘,风雪无阻。穿的是褐色的袈裟,据说古时候的大觉者都是这么生活这么穿着的。他是众多修行人之中唯一不接受金钱供养的。他说,他只是遵从所立的戒律。他不以觉者自居,每每皆说:「是这么教的,是这么讲的。」最与众不同的是,他竟然是黄皮肤!当地人都说他是外来人。但他说:「这里是他的故乡。」真奇怪。
他很少说话,他对问题的回答总是那么简短,总叫人深思不解。有一回阿明在无意中,挑战了的教法。
「涅槃,度众生入涅槃,还不是教众生走入永远的死亡吗?」
「你千万别这么说,那是要造重业的。涅槃是你所不了解的,不该对自己没有能力领悟的『法』妄下评论?」他无限慈悲地劝阿明。
「谁说我不了解?没有身,没有心,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那与虚空一样,什么生命也没有,还有什么意义?」
「你要小心你说这句话的心!」
「有什么不对?学者都是这么研究的!」
「我不是指你的语言文字,我是指你说那句话时的心。」
「怎么了?」
「真正的学者研究学问的心态是开明的,是不对未知妄下判断的。」
「对啊!但涅槃没有感受,没有身心,还会有什么呢?」
「我问你,如果有一个一生下来就盲眼的瞎子,从来没有看过光是什么。你想,你有办法让他明白吗?」
「…………」
「很难,对不对?」
「这光就像是虚空,摸不着,却遍布虚空;大地上一切物体都挡得了光,它却穿得透玻璃;能随着天上日月星辰起起落落,却也可以拿在手中,随意开关……你想天生的瞎子会明白吗?」
「…………」
「涅槃是觉者方体证的,不是一般凡夫所能够用文字理论去推敲的。你如尝试用文字去理解它,你永远走不出那种矛盾。涅槃不是思想所能够理解的。你要承认思想是有局限的,才有可能开发超越思惟的智慧。」
从那一天开始,他再也不敢轻视的教法。
有一回阿明又问他:「究竟涅槃有什么好呢?」
「因为那是一切污染与一切苦的息灭,是永恒的快乐。」
阿明想:「这应该就是生命的最高目的了吧!让自己与大众一同来达到这目的就是佛的任务了吧!」
没有人问这佛弟子叫什么名字,他们都叫他黄大师,因为他是这里唯一的黄皮肤修行者。至今他几乎未与任何人提起他的过去,也没有人会问他,因为他总叫人们: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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