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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有一个遥远的地方,令我向往,她是花的海洋,沭阳。
我在脑海里拼命地搜索关于他的记忆,有一位老人,面孔很熟悉,却又模糊的看不清。自从有记忆起,似乎就被江南的山、江南的水、江南的高楼……重重环抱,甚至自恋的以为,这,就是属于我的城市,直到20年前的这一天,一通电报把这一切碾碎……
原来啊,我并不属于这个地方,我仅仅只是这里的过客。
那天,和往常一样,在五一三厂的大院孩童们一起玩耍,门口渐渐走来几个熟悉的身影,“丹子,接到你三爷电报,你爷爷病危,我们得回去!”
抬头是爸爸红润的眼眶;耳边,是妈妈嘶哑的声音,小小的我懵了。
“回哪儿?这儿不是我们的家吗?爷爷?怎么从没见过……”
是的,从我出生时起,我没见过,不知道家乡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我还有个爷爷。
“收拾下,回家!”被爸爸一声命令拉到当下。
“快点!还要去接你弟弟!”
那一夜,一家五口,长途大巴,只为回到一个叫沭阳的地方,这个生我,但我并不熟悉的地方,接近天明,才看见一片青砖瓦房。
新河龙埝的外婆家我是有记忆的,那是我童年玩乐的地方,沭阳花木之乡的源起。在那有我从早疯到晚的小伙伴,我想,就算我不属于这江南的山水,也该是在这啊。
微眯双眼,爸妈将我们一一轻放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掖好被角。然后去了隔壁,那亮着灯,聚了好些人,像是在商量什么大事。
“起床,去看爷爷!”被爸爸喊醒时,天已微亮。
揉着惺忪的双眼,穿衣洗脸,跟爸妈一起到了扎下医院,见到一个满身插着管子的老人,“爷爷……”
没错,这就是我爷爷,记忆里从未见过面的爷爷,然而他的存在,真实的告诉我,这里才是属于我的故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鼻子罩着氧气管,连着蓝色的袋子,全身插满针管。至今我还是不懂,他到底生了什么病,以至于要夺去他的命?
他始终没醒。
过了很久,妈妈告诉我们,爷爷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有多远,她也不知道。
很远的地方,那时,真的以为,那只是个地方,还会回来。直到暗红色的灵柩赫然矗立在面前,各种花圈摆满整个院子,叔伯婶姨穿戴白色的孝巾,才隐约明白,原来,里面,就是那个很远的地方,其实不远,只是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哭的很伤心,不是情深,他的面容我都是模糊的,只是莫名奇妙的想哭,这个生我的地方,从回来的那一刻就让我决堤。
时隔一年,我回来了。
对故乡的记忆开始熟稔起来,对新事物充满好奇。转学到乡里,家离校五里地,都是土路,每逢下雨天,麻袋、雨靴便是高级标配,脚下泥泞的不成样子。裹着土,和着水,深一脚浅一脚……那个叫故乡的地方,开始在记忆里生根发芽,但似乎,这并不是我喜欢的地方。
直到那年,接到南方的入学通知书。
突然意识到,终于要离开了,那个陌生的城市在召唤着我。隐隐才发现,原来我对这个叫沭阳的地方,是有感情的。那个城市,不再有亲人的呵护,也不会在校园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再有草锅冒出的蒸汽,也闻不到地里的花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这一刻在脑海里穿梭,真的很美,以前怎么就没在意呢?昨天还是个孩子,故乡这个字眼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今天……以后,于我而言,她就真是故乡了。
的确,我不属于江南的任何一个城市,只是苏北大地的一颗蒲公英,去远方寻找适合的土壤,寻觅人生,用灵动的思想填充生活的真谛,努力让每一天精彩,这样,她就能放心。我不知道还会漂多久,还会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只知,一直走下去,就不会停。
时光如水,爷爷离开我们已二十年,我离开故乡约莫七年,一念缘起、一念缘灭,不是爱恋,却早已深耕记忆,这就是故乡,她不是梦开始的地方,却是梦最重要的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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