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靳少,靳太太,这是你们与胎儿的DNA鉴定报告书。”
医生将报告书毕恭毕敬的递给眼前的男人。
小心翼翼道:“根据鉴定报告显示,靳太太与胎儿的DNA百分百确认为亲子关系,而靳先生与胎儿的DNA只有89.999%……亲子关系不成立!”
倏然,整个诊室因落下这一炸天消息一片安静!
童希惊愕茫然的看向身边正持着鉴定报告书的丈夫……
只见他拿着白纸的右手青筋暴起!
那双鹰隼的黑眸死死盯在鉴定结果上!
犹如两把尖锐的利刃能将报告书刺穿——
“夜廷……”
童希害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慌乱道:“这不是真的!夜廷,孩子真的是你的!是我们俩的!”
她这一辈子只有过他靳夜廷一个男人!
又怎么会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
童希双手紧紧抓在靳夜廷拿着报告书的右手上。
再三解释:“夜廷,你知道的,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孩子是我们的!”
看着眼前那张生冷寒彻的侧脸,童希的心都七上八下跳着。
这个男人……愈是不发一语,就愈是可怕!
直到‘嘶拉——’一声!
手里的DNA报告书被撕成两半,靳夜廷才只字片语吐出两个字:“堕胎!”
“……什么!?”
童希吓得抓在他手臂上的双手都松开……
不敢接近。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怀孕了!
前两次因为子宫内膜过薄,孩子每次都不出两个月就流产!
这次她好不容易已经坚持到六个月,如果再流产的话……
童希不敢继续想下去,后怕的往后退步,远离这个预谋杀害她孩子的男人——
“不……夜廷不可以……”
童希慌乱的步步后退:“夜廷这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这样对孩子!”
难道只因为怀孕前,她在酒店里的一张床照就让他怀疑孩子父亲的真实性?
让他在孩子都还没出生,就迫切带宝宝来做DNA??
童希摇着头拒绝:“我不要……夜廷,我不想再流产了……”
眼前,男人着黑色西裤的长腿一迈——
一把就将不断后退的童希抓住!
“不要试图违背我,我们的婚姻里从来不是你说的算!”
语毕,靳夜廷就钳制住童希的手将她整个人往诊室外拽——
当场放话:“现在就准备手术,我靳夜廷从不给别人养孩子,我的女人……更不准养!”
“不要!夜廷这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童希抓着门诊室大门不愿被对方拖往手术室。
央求道:“夜廷,我们再鉴定一次!一定是鉴定错了!”
提及鉴定错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黑了又黑——
“童希,这已经是第二次鉴定,我能信你两回……这是我对你最大的限度!”
“呼——”一阵劲风掠过。
童希就被人一把扛上肩头!
脑袋朝地。
以一种屈辱难堪的姿势被人扛去流产室!
身后跟随着三三两两的护士医生,以及靳夜廷的六名黑衣保镖,一路陪同押送!
“靳夜廷!”
童希腾空蹬着双腿反抗:“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夜廷你要相信我!这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伴随医生指引,很快就进入冰冷的流产室。
靳夜廷一把将她扔在流产台上,就有人将她双手双脚以大字型索邦住!
童希吓得双肩发颤。
不待她定神相求,一行黑衣人就跟在靳夜廷身后冷漠离开……
再入眼的就是那根细长尖锐的针头扎进身体!
童希再次醒来时,正被靳夜廷抱着步入靳家大院。
“孩子……我的孩子……”
她睁眼就开始慌乱的摸肚子,直到感受到那隆起的腹部没有平扁,才惊喜的松了口气!
而这些小动作却被男人尽收眼底——
“童希,你真会玩,这次大出血,下次还想玩什么?”
头顶传来男人阴森森的声音……
原本是一场堕胎手术,中途却来了一场大出血!
不得已下,医生将她与孩子一起保住。
童希头靠在男人肩膀上,却感受不到半点安全感和温暖。
他们结婚三年,夫妻感情却并没因时间变得深厚,反而愈发冷如冰窟。
童希知道,如果当年不是靳夜廷喝醉把她当成童雨柔破身,他娶的不会是自己,而是那个躺在医院里三年未醒的植物人姐姐……
与他来说,她童希不过就是靳家为了外界名声强逼塞来的累赘!
他早恨不得她能从他的世界消失才好!
卧室。
一进房门,靳夜廷就将怀里的小女人粗鲁的丢在一旁。
朝皮质沙发上一坐,刚毅的下颚朝他双腿间的地板比了比,下令:“过来,跪下!”
“……”
空气,因他的话瞬间凝滞——
短短几个字眼却满含羞辱讽刺!
童希迟疑的摸了摸肚子,现在她怀有身孕,如果不以这种方式,恐怕会伤害到肚里的宝宝……
想着,她还是踱步到他面前妥协跪下……
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似是看出她的动机,大手一把摁住童希后脑!让她无处可退!
“唔……”
童希难受的嘤咛一声。
靳夜廷幽深的鹰眸锁在童希因难受而涨红的脸上,居高临下的睥睨:“多学学,比起这具背叛的身体……往后都要学会用这种方式取悦我!”
“不……”
童希想挣扎,可整个人都被他控制得不能动弹,喉口是火辣辣的疼!
……
次日。
童希再次醒来,床上只她一人。
结婚以来他们从没同床共枕过一晚,每次他都是匆匆完事后离开,他对自己的感情简单到只有生理需求没有心。
“太太,你醒了?”
柳姨端着牛奶进来。
见童希面色不好,关心道:“太太,您现在怀着身孕得多注意安胎,一会儿起床把牛奶喝了吧,早餐也已经备好了。”
“嗯。”
童希应声。
柳姨是靳家的管家。
自从嫁进靳家后,每次在她无数次身心疲惫独守空房的夜晚,都是柳姨在关照她。
童希起床洗漱了后,跟在身后的柳姨还没离开。
“怎么了柳姨?”
童希端着牛奶喝了口,只觉喉咙口都还在隐隐作痛!
“这个……”
柳姨吞吐道:“这些天先生说他公司有事不回来住,昨晚他离开前交代说……让太太好好养身体,一礼拜后他回来时希望可以看见太太身体康复,进行……堕胎手术。”
“嘭!”
童希拿在手里的玻璃杯顿时掉在地上,牛奶撒了一地。
最后那四个字如同一把利刃剜在早已伤痕累累的心房,明明话如纸薄,却轻而易举的抽空她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