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两位老人温暖的客厅前,我们未曾料到,即将见闻的,会是一帘用数十载光阴描绘的爱情绘卷。
一九七一年。
一群年轻熙熙攘攘,挤在阁楼上,伸着脖子透过窗户往外看,远方开来一辆解放牌汽车,载着群朝气勃发的学生。车急急停住,青年们鱼贯而出,倒是其中有一个穿塑料凉鞋的姑娘,腆着脸儿,小心地跳下车,却被玻璃割破了脚。们笑一团,只有一个男孩,绷着张俊脸,义正言辞地表达对同伴们的不满。
情理之中,二人两情相悦,陷入热恋,他们相约去看了当时红极一时的电影《苦菜花》,爱情却随之开出甜蜜的花朵。
男孩和女孩结婚了。婚前这对情侣甚至没拉过一次手,他们交换誓言只因为对彼此爱慕和信任。
婚后头几年里,因为工作地点改变,两人聚少离多,女孩也成为一位母亲,每天忙碌着生活和工作,像个磅礴大雨中勇敢的战士,一个人照顾孩子,支撑起一个家。
这场分离持续到他们的大儿子一岁半,才宣布终结。两人相处得平常而琐碎,有生活的温馨融洽,也少不了摩擦和碰撞,他们抱怨过,争吵过,失望过,但从来没有想过有任何形式的分离;他们喜欢一起旅行——漫步于外滩上,一同笑看映在黄浦江里的点点繁星,那是最浪漫的记忆。
男孩叫殷爷爷,女孩是张奶奶。
这幅爱情画卷散发着岁月沉淀的幽香。昔日,恰同学少年,如今,殷爷爷和张奶奶都已两鬓斑白。只要一提起曾经的岁月,他们的眼睛都格外闪亮,是从不黯淡的青春的光。爱情是对美满的祈盼,如湖水般平静且深邃,水面偶尔有涟漪一圈圈漾开——
“当时一年只两次探亲假,当我离家时,每次都忍不住……不像她……但我知道她的泪水流在心里了……”殷爷爷眼中闪着泪花,往事在回忆中娓娓道来。
------------------谨以此文先给殷爷爷张奶奶
好青年在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