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匠——专门做瓦烧瓦的。人们常常用“像个烧窑的一样”来形容一个人穿的肮脏。由此可见烧窑的人身上糊着泥巴,或布满灰尘和烟尘,灰头灰脸的,给人不干净的感觉。其实,这一职业在上个世纪还算得上一种不错的手艺。那时,乡下农村住的都是土砖砌墙,黑瓦盖顶的土坯房。人们盖新房,翻盖旧屋,都离不开砖瓦。因此,不管哪家哪户隔个两三年都得请窑匠烧砖烧瓦。
一般都是头年腊月或第二年的正月尾,一个生产队的一二十户人家合请一个窑匠,先是大家共同出钱,由一家做东,办一桌酒席,把窑匠师傅请到大一席上,各位窑东边陪窑匠师傅喝酒,边议事。如:多少钱一个窑(一窑瓦大约10000块瓦),达不到东家要求的质量怎么计算,窑匠的伙食怎么解决,是每餐到东家去吃,还是东家出米出菜由窑匠自己烧?东家要尽哪些义务?每个窑要出多少义务工,还有东家出多少茶叶、黄烟,出窑之后的窑炭的分配等等之类的事,在边吃边喝中谈妥了,至于哪家是第一窑,哪家是第二窑,哪家是末窑,这些是在饭后抓阄,按阄行事。饭后签一份协议,窑匠和东家各自签名。
东家合伙出工,挑完一宕泥巴后,用水桶往泥巴里饮上百担水,再赶来大水牛在泥巴上反复踩合,待泥巴和熟后,就由窑匠做成一堵胸口高,6村宽的泥垛,用泥弓锯成一分后的泥布,双手托起,围在泥桶上,沾水、抹平,眨眼工夫一泥桶瓦就做好了。
窑匠的生活非常寂寞,大半年时间都呆在窑棚里,每天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单调而又乏味。一台半导体收音机是不离不弃的伙伴,遇上心情好的时候也哼上几句黄梅戏。阴雨天,晒不了瓦,东家和附近的居民也到窑棚里陪窑匠聊天,讲些不三不四的事情,那是窑匠最开心的日子。
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农民的收入有了很大的提高,经济富裕,手头有了余钱,农村人也像城里人一样,告别泥巴瓦屋,住进了宽敞明亮的楼房。再也不需要黑瓦了。窑匠,这一传统的手艺已淡出人们的视野,窑匠们只好改行做别的事情。
附:旧事|记忆中的砖瓦窑匠
上古时代,人类迫于生存,寻找山洞野外穴居,以满足基本的安全需求;在学会制造和使用工具后,开始自己搭建茅草棚屋,抵御严寒;而随着文明的演进,砖瓦土墙也渐渐诞生。因此,在建筑行业当中,砖瓦与建筑一直是形影不离,不管是建屋起房还是修宫造殿都离不开砖瓦。
过去年代,徽州农村土地贫瘠,经济条件落后,乡民们居住的大都住是土木或砖木结构的青砖瓦房,人们翻旧屋或盖新房,都离不开砖瓦。因此,不管哪家哪户隔个两三年都得请窑匠烧砖做瓦。上世纪70-80年代,在行走君老家,砖瓦匠在村里算是一门很吃香的职业,记忆里的那个时候,村里做砖瓦窑的能工巧匠都来自浙江东阳、永康地带,尽管彼时批资本主义时不许那些手艺人外出,但是那些手艺人胆子大,也有经济头脑,他们敢于走南闯北,吃苦耐劳操起手艺寻求谋生。印象当中,行走君的一位发小的爷爷就是如此,当年也是背井离乡、携着老小千里迢迢从浙江东阳在我们村里做砖烧瓦,创业非常成功。
在农村,砖瓦窑的选址要坐山靠田,窑体圆锥形。古法窑场建立通常要经历“平场”、“挖土”、“和泥”、“做坯”、“晒坯”、“装窑”、“烧火”、“出窑”等流程,前前后后,要劳作2个多月。砖瓦窑匠在农村是门最吃力的活之一,虽然那时能赚点苦力钱,但每天几乎是跟泥巴打交道,大半年时间呆在窑棚里,重复着相同的劳动,生活比较单调又乏味。遇上阴雨天气,晒不了瓦,做不了砖,几个手艺人也只能窝在窑棚里歇个脚,说说鳖、吹吹牛皮。
每当开始做砖制瓦时,窑匠都要选好了质地合适的黄土,而做瓦选用稍含沙性的年久塘积泥则为最好材料,因为那样不容破碎。做砖制瓦各有讲究,也有不同的木制模具,做砖在技法上比较简单,先垫上灰,放好模具,接着将一团泥料高高举起,狠命砸下去,靠惯性冲击力填满模具,然后用钢线做成的弓上下划去多余的泥,提到坯场晒干就可入窑。
制瓦相对做砖就要精细得多,得先做泥墙,按瓦的厚度一层层取泥,模具和泥料之间靠帆布隔离,泥料糊上模具后一边旋转,一边蘸水用特制的木刷拍打,凭经验将瓦面拍打得油光水滑,提起来送到坯场,从中间抽出模具和帆布,晒干后入窑。
砖瓦入窑,一般先一层一层的堆码,而且层与层之间、行与行之间都要留烟火道。最上面留一个井口大的烟口,周围用泥土封死。封窑后,还要加一道还原工序,在窑顶糊上黄泥并泼水冷却,这一步称为“闷青”,也叫洇砖,是决定古砖瓦能否烧制出古雅的青灰色的关键步骤。过去没有煤时,农村烧窑都是用柴火燃窑。由于要用大量的木柴,要上山把大树砍倒并劈成一块一块一米长的木柴,码成一丈长一人多高的柴垛子。
砖瓦制作的行当,行内人土俗称为“耍泥蛋的”手艺,这种行业的艰辛苦累,在徽州被戏称为“四大出力”活儿之一,所谓“和泥、拉锯、托坯”,这“托坯”便是指“耍泥蛋的”制作砖瓦的活儿。耍这份手艺的,从时间上说,一般都在夜里3-4点钟就得起床干,一直干到l8-20点才能收拾停当。工作时间长达15-17个小时以上。一个人一天下来,约有4-5吨重的泥坯,从和泥、铲泥、挖泥、揉搓、装斗、铲斗、割切、扣斗、抽坯、端坯、拾坯、运坯、上架,需经十几道工序才能完成。
烧窑本是重体力活,何况最难的还是出窑,人们要在60多度的高温下,灰尘扑扑的卸下烧好的砖瓦往外转运。一天下来,身上全是沾着泥巴,或布满灰尘和烟尘,蓬头垢脸,因此,通常被人戏称为是“非洲黑人”。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的发展及科技突飞猛进,乡村砖混结构的“小洋楼”鳞次栉比,“机器换人”对这个传承千年的烧结工艺也发生了颠覆性改变,“机器换人” 从而取代“一身泥巴一身汗”光辉历史。因而,砖瓦窑匠这一传统手艺,已逐步淡出人们的视野,成为了一段过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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