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勇
夕阳的余辉催促着足下的车轮,我迫不及待地奔向格萨拉,只因那阔别多年的热土,只为那令人神往的“索玛花”节。
响水河叮咚的泉水声依旧,多情的柳树含笑依然。难眠的格萨拉之夜呵,我苦苦思索中横板房时代的终结,父辈们留下的足步声还在回响,如梦如幻。
沿着新修的水泥路,我们很快到达了母亲树前。母亲树还如当年茂盛,只是无情的岁月让它添了几多皱纹。母亲树啊母亲树,680年的青春,被你无私奉献,不管在刮风还是下雨的日子,你总是天然的绿色屏障,远涉的旅行者与你争相留影,成群的牛羊留恋着你凄美孤独的身姿。
哦,母亲树,你还好吗?
九道竹林周围大树参天,可惜竹林盛景不似当年,留下九道倒拐的“之”字型痕迹依稀可见,听说竹林是被牲口遭踏所至。竹林在景区管理人员的看护下,已逐渐恢复,正在凉爽的春风中孕育着新的绿意,必将焕发出更加爽朗的英姿,我相信它的生命力。
我出神地站在神仙跑马场边,回想着儿时因惧怕而不敢进入这块属于神的领地,内心尚存余悸。大雾弥漫时得得的马蹄声仿佛又在耳边萦绕。彝家小伙在跑马场上飞驰,动作是那样的潇洒、豪放,游人的欢呼拉回我遥远的思绪。真是天马吗,不,这是供游人代步的坐骑。
万亩盘松一望无垠,这是镶嵌在天地间的巨型绿毯。一棵棵,一排排,整齐,有序,如亿万个整装待发的战土。有游客在感叹之余怀疑此松属人工裁剪而成,我自豪而肯定地告诉她那是天然的,人有这样大的力量吗?置身绿海,你不得不为这大自然惊人的手笔叹服。
躺在绿色地毯上,全身顿感释然。真想彻底解除被喧哗的城市层层包裹的全身和臭脚,让每一寸肌肤都与清新的空气接接吻。面对浩瀚的盘松,仰望蓝天白云,呼吸着带有泥土清新的空气,生活中的烦恼,工作的压力,一切荣辱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举目远眺,镶嵌在盘松间的索玛花含羞地微笑,前面一定成了花的海洋。好花不常开,莫待花落空看枝!我想着,与朋友一道缓缓前行。
格萨拉的索玛花有七种,宛如下界的七仙女。大的、小的、白的、粉的,高矮胖瘦各不同,株株争相怒放,个个搔首弄姿。有朋友问我最喜欢那一种花,我想到了女人。女人如花,胖的丰满,矮的玲珑,瘦的苗条,这实在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不过如果真要作出取舍,我还是偏爱那种叫索玛格泽的:树身不高,花呈粉色,每两株相依,似在窃窃思语,朋友们都戏称它们说又是一对阿哥、阿妹。或许成双成对才是幸福的最高境界,不论是人,还是花。霸王索玛,以它洁白丰蕴的娇姿傲立枝头,一大朵,一大朵的,令人目不暇接,我想它算是索玛家族中的富贵者吧。
由于天气等原因,我们没能一睹天坑地漏的神奇,也没能一览黄土地的沧桑,更没有去看令人神往的石林奇观了,留下几许遗憾。且喜梦多梦甜,何计梦破梦圆,人生本来就有很多遗憾,我学阿Q般安慰着自己。
生于斯,长于斯,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多年前带着对大城市的向往,我倔强地走了,蓦然回首,仿佛还在昨天。“树高万丈,落叶归根”,我知道我成不了参天大树,只是一棵不起眼的小草。格萨拉的高原风光让我迷恋,格萨拉的一草一木让我梦绕魂牵。不能只做一个故地重游的游游观光者了,我应该做一名地地道道的格萨拉小主人。回来的路上,我对自己说。
微信广告投放热线:
13350542127
编辑:郑铃峰 彭开欣 王安瑞
编审:郑铃峰
监制:马茂林
法律顾问:蔡有联 杨升才
官方微博:@盐边县广播电视台
长按下方二维码加关注
喜欢请点赞